用户:薇克斯/Sandbox

来自Limbo Wiki Mirror

上帝的磨盘

 在和R女士达成合作前,我只是港湾中一间小报社的小记者,做过巨人堤道的导游。社长友善而且好相处,很照顾初出茅庐的新人。
 鄙人爱好包括但不限于收集都市怪谈,粗制滥造的情感故事以维持报纸的供稿,当然有时会亲力亲为外出取材,去记录当地人的道途听说——总有人会当那些智者嗤之以鼻的蠢货,而我恰好不介意成为那样的笑料。
 所以,当我与黎抵达石林的时候,我们便立即想好了第一篇文章的主题,以批判其特色旅游产业的落后。

收藏品

岩石光芒万丈
如果有水我们会停下畅饮/在岩石中人们无法停下或思想/汗水已干,脚在沙中/倘若岩石中有水

薇克斯:那些河在随着流纹反光,和黑曜石原矿相似,而且更多变。刚开始看的时候,我觉得挺迷人的——现在有些疲劳。它们失去了黑应该有的平静,而且太狂躁,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

薇克斯:说真的,我第一次从插图上看到的时候,我以为那些只是有艺术加工痕迹的作品。毕竟石林是个比较小众的景点。

 【我忘不了,那个夸大的小说家是如何描述自己在荒原的经历,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孩子们。他不切实际,虚伪,最大的邪恶是无赖。可是他会永无止境的幻想下去,我嫉妒他。
 他说五彩石在阳光下的色泽,和白欧珀的色彩不一样,它的浑浊令人联想到霓虹城,也并无高贵之处。】

黎:就在这里架设摄像头?

薇克斯:对啊,要是我们再凑过一点,就能看到异想高速接近,还得提防着点呢。

薇克斯:下一步,如果还是没有素材可写的话,咱就去采访当地的石头,如何?

黎:你是认真的。

薇克斯:随你怎么想。喏,你看,踩着垃圾堆过来了,我想它们有新的发现。

 【我想我也挺虚伪的。我在这些石头身上发现不了任何东西。果然在这里,无法思考也无法流动,没有人的喧哗,一切都静止了,静止了,这里是思想的荒漠。
 我讨厌人与自然的对抗。它的原始让人倒退。他们那帮人却认为,这是对自然的开拓!】

黎:......有墨镜吗,我真受够了。

第一幕:杂音,难言,蒙蔽
 kiman,刻米安,把我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为何一切尚未结束,我的伤痛仍在继续。
 无法理解,为何疾病总会接踵而至,为何吞下药后我的心脏变得支离破碎,为何我不能同常人一样随心所欲————天意该以怎样的形式造化弄人?不清楚,此刻的我正被命运的蛛网缠绵,四下动弹不得!
 那是我在哭泣。聪明不该让时间加速流淌,这是傻瓜也懂的道理。
 自由,自由,自由,多么高贵,完美,极端,套着枷锁的东西。我要戴上它,向前行走,直至尘土把我眼中光彩消磨殆尽,鲜血沾满我的手心,荆棘索绕在我的脚踝,让阿斯克勒庇俄斯对我叹气。于是我死了,成为一尊雕像。那些在我血液中令人作呕的药物依旧混杂着,且永远不能分离。
 “......刻米安,拉开窗帘,病房里满是尘埃。”
 “很高兴看到你还能说话,亲爱的,你刚刚的表情真不好看。”
 天空蔚蓝无比,云似风去无留迹,薄如棉纱,清澈美丽。
 我抬头朝那汪洋看了一眼,便瘫坐在病床上,再无挣扎的气力。
被撕下的公告

有一段时间,部分港湾的小街道中被张贴了如此诸类的告示。

今日,有部分居民反馈道,在自己的住处门外有规律的叩门声。且不回答任何询问。 在此,xxxx居委会提醒您,切勿急躁或秉持好奇心去打开门。

......经过数日调查,得出一下结论:为异想之物【数据删除】所为。经评定,该异想除了会发出轻微扰民声音外,无任何危险,望各位住户理解并支持我们的工作……

第二幕:我心支离破碎
 吊灯,点滴,手边一切所及之物逐渐灰暗,熄灭的火。护士为我的双腿与眼捆扎,俯身在我耳畔轻声细语。别怕,我的孩子,这仅仅是段稀松平常,无趣得容易遗忘的时光。无需几日,你便会重获光明与自由。
 但她无法得知,昏暗与我而言是多么绝望的存在。将要失去自己的血肉,我将无法流泪、无法感知到疲惫与快乐。那时我的心将会与冰冷的仪器般兀自跳动,却不再有生命了!
 我恳求她留下,护士笑盈盈地紧闭病房的门离去。我在治疗的前夜,扯下了自己单眼上的绷带。
 星光模糊不堪,扩散到如同日冕大小的光圈,整个夜空连为整体,整片大地是一朵花。在无数个日夜发光发亮,直至黯淡,消弭。宇宙的果实投入虚无。若我也到尘寰中,便能看见它们如何绕转,辗转反侧。走到它们的身边,与其对话,做一个无梦之梦,长眠不醒……因缄默而向往溺亡。
 现实去往何处?梦已是陌路。梦做了我思绪的一滴雨,一只火萤,一捧沙土。


黑舞鞋,白舞鞋

不成配套的两只舞鞋,一黑一白,在外观,尺码,新旧程度上亦有大小差距。但共同之处在于,磨损位置镜像对称,证实了两只舞鞋的主人的确凭借此飞跃群峦,表演出一段完整的舞步。

 黑天鹅,白天鹅
 在湖边双双起舞
 一只被猎人射穿了双眼
 一只被孩童刻意的折翼
 白天鹅,黑天鹅
 蓝天下双双起舞
 当它们坠落之时
 所有人都为了爱而哭泣
影像:钢铁之舞
 黑夜不再被铺张浪费,黄昏永恒的夕照下去,别了,月;别了,黎明。
 极光城的圆形广场延伸出轮轴线的八条道路,再做细分,如同血管一样遍布了土地。此刻,我们正从城市的心脏顺流而下,直至人群稀疏,安静的一隅于夜色下流淌出完整的诗歌。莱姆女士饶有兴致地为我介绍了城市的奇闻异事。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一则通知,来者声明和我的社长有所联络,他们一拍即合,决定给新人——也就是我一个攀登名气的机会,撰写一份亚空间旅游的宣传文案。我对这个邀请十分诧异,而莱姆女士只是笑着说,她欢迎我在此处公费休假,并畅所欲言。
 薇: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士,我们的报社有比人优秀的多的前辈。不,我不是在拒绝,这笔稿酬,对于任何一位记者而言也是相当有诚意了...
 莱:(喝茶)你刊登在杂志上那篇关于石林的纪事,我看过了,写的还挺好。之前咱也有写游记的爱好。
 莱:到了,本人经营的酒馆,内设空调,请吧。
 她将我推入门关,我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摸了张手边的圆桌就坐。
 酒馆的装潢以深色调为主,神秘而浪漫的氛围容易令人陷入其中。吧台由深色木材制成,表面打磨得光滑,反射着柔和的灯光;上方悬挂的酒瓶叮当作响——它们被当成了门铃?酒馆内摆放着几张圆桌和高脚凳,角落里的小型舞台暗示着这里偶尔会有现场表演;整个空间弥漫着低沉的爵士乐,我很惊讶,在这种深夜无人的情境之下,竟然还能使用人头攒动这种词汇来形容一个场所。
 莱姆女士离开了一会,回来时端着两杯饮品,她将那杯冒着气泡的百香果调饮递给我。浅尝辄止,碳酸夹杂清爽的甘甜冲击着我的疲累,一饮而尽,坐在对面的莱姆看着我一言不发。
 莱:如何?
 薇:咖啡喝多了,不太习惯。
 接着我们便聊回正事,关于稿件的素材。最后决定以今晚的见闻开始,写一篇纪实性的微小说;莱姆女士微笑着点点头,说今晚我来得很巧。
 莱:今天晚上的表演就在两刻钟后,我想这正是你所需的风土人情素材。
 薇:不胜感激。具体是什么样的表演?
 莱:嘛,让你失望了。邀请艺术家或乐队表演都是其他员工安排的事情,论信息,还是那些已经聚在台下的观众,要比我更清楚些哦?

调查:酒馆

圆桌

另一张圆桌

破旧的怀表

在酒馆一隅捡到的遗失物。银色的金属外壳并非原样,而是常年携带与触摸造成的铜色掉漆。指针盘是一幅大海与赤潮初现的图像,内盖的嵌图疑似为物主与好友的合照。它曾作为情谊的象征被赠予,然而时至今日却与原主失散,故万般因果成谜。

 “纵使时过境迁,爱亘古不变。”

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