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陀: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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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eove又翻了翻合同书,确定上面写的和之前商量时说的一样过后便拿起笔,在写有“乙方”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Anteove又翻了翻合同书,确定上面写的和之前商量时说的一样过后便拿起笔,在写有“乙方”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中,Anteove终于能卸下这身体面的枷锁了。他扯下领带,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浑身上下都被冒出的青色狼毛所覆盖。
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中,Anteove终于能卸下这身体面的枷锁了。他扯下领带,深吸一口气。


……等等衬衫纽扣崩了……
……等等衬衫纽扣崩了……
第35行: 第35行:
Anteove想弯腰去捡,却被腰带狠狠勒了一下。
Anteove想弯腰去捡,却被腰带狠狠勒了一下。


他在叹息中伸手去解腰带,内心感叹着自己类人形态和狼人形态之间的体型差距。
他在叹息中伸手去解腰带,内心感叹着距没有给兽人体型做的西装还是太麻烦了。


要不是现场签约的要求,想必健身房老板也不会让自己变成类人形态去签合同。
要不是现场签约的要求,想必健身房老板也不会让自己穿着西装去签合同。


脱下了西装,Anteove扑倒在床上。现在是下午4点,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搭理窗外的阳光,几下子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放肆地睡到了晚上8点。
脱下了西装,Anteove扑倒在床上。现在是下午4点,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搭理窗外的阳光,几下子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放肆地睡到了晚上8点。
第74行: 第74行:


好几对哑铃,还有杠铃的配重片,再加上零星的其他器材,Anteove感觉都快把手臂拉脱臼了,每天完成工作,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浸透了多少遍,身上的毛发也都完全凌乱掉。
好几对哑铃,还有杠铃的配重片,再加上零星的其他器材,Anteove感觉都快把手臂拉脱臼了,每天完成工作,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浸透了多少遍,身上的毛发也都完全凌乱掉。
为什么不用类人形态呢?他之前也想过,他切换形态很轻松,也不会消耗精力,但是他的类人形态相对于兽人形态会显得瘦弱一些,更难揽客,愿意来健身的人不会太看重你的种族和外貌,他们注重的是身材和肌肉,虽然类人形态其实同样也很强壮就是了。


不过最近倒还好,来找他做健身教练的人多了,因为除了他之外的健身教练几乎都是非林泊,有的随着年龄增长不再适合当健身教练,干脆辞职另找工作了,Anteove因为之前逐渐积累的经验和工龄,渐渐走进一些顾客的视野。
不过最近倒还好,来找他做健身教练的人多了,因为除了他之外的健身教练几乎都是非林泊,有的随着年龄增长不再适合当健身教练,干脆辞职另找工作了,Anteove因为之前逐渐积累的经验和工龄,渐渐走进一些顾客的视野。
第153行: 第151行:
他正查看着一包麦片的包装,有一个人类小男孩跑过来想抓他的尾巴,被家长赶紧抱走了,一边远离他一边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他正查看着一包麦片的包装,有一个人类小男孩跑过来想抓他的尾巴,被家长赶紧抱走了,一边远离他一边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Anteove看着那个家长,轻轻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类从始至终都认为像他这样的兽人会有一天攻击人类,也正是这样持续性的偏见让Anteove无法完全保持冷静。明明他已经除了耳朵和尾巴都基本化为人形,却还是会有人对他感到恐惧,这样的情况在他变成类人的时候更甚。
Anteove看着那个家长,轻轻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类从始至终都认为像他这样的兽人会有一天攻击人类,也正是这样持续性的偏见让Anteove无法完全保持冷静。


所以现在,狼人形态的Anteove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偏见,也习惯了自己没什么朋友的事实。这种人,就当不存在好了。
不过,他也习惯了自己没什么朋友的事实。这种人,就当不存在好了。


Anteove也因此保持着有一些我行我素的风格,如果不是必要,他都不会变成类人形态。
Anteove也因此保持着有一些我行我素的风格,也不会为了这些人去收着爪子。


收银处,收银员头也不抬,迅速地把购物车中的商品一个一个扫码装进购物袋,没有因为Anteove的种族而有任何紧张。要么是早已熟悉了Anteove,要么是每天在柜台和各式各样的人和动物打交道已经习惯了。
收银处,收银员头也不抬,迅速地把购物车中的商品一个一个扫码装进购物袋,没有因为Anteove的种族而有任何紧张。要么是早已熟悉了Anteove,要么是每天在柜台和各式各样的人和动物打交道已经习惯了。
第169行: 第167行:
“我们两个的一起,他结账。”
“我们两个的一起,他结账。”


收银员抬头,立马会意。
收银员抬起头的瞬间立马会意,一边装袋一边憋着笑偷偷瞄他俩。


Anteove无奈地看向那个还在冲自己坏笑的酒馆歌手,然后踩了他一脚。
Anteove无奈地看向那个还在冲自己坏笑的酒馆歌手,然后踩了他一脚。
第215行: 第213行: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干,但是要去细想,却又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得那是什么。直到他远远看到一栋大楼上悬挂着的时钟。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干,但是要去细想,却又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得那是什么。直到他远远看到一栋大楼上悬挂着的时钟。


啊对了,阵亡的闹钟还等着被轮补呢!
啊对了,阵亡的闹钟还等着被接过接力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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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行: 第232行:
对了……他是叫Hurod是吧……是这个名字吧。
对了……他是叫Hurod是吧……是这个名字吧。


Anteove抱着那个20公斤的配重片,看着那个老虎一只在那儿挥舞着弹力绳,手臂上不断绷紧的肌肉被汗水所覆盖,每一次甩动都有无数汗珠飞扬开去,身上的黑色背心大半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身体,隐隐透出汗水的光泽。
Anteove抱着那个20公斤的配重片,看着那个老虎独自在那儿挥舞着弹力绳,手臂上不断绷紧的肌肉被汗水所覆盖,每一次甩动都有无数汗珠飞扬开去,身上的黑色背心大半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身体,隐隐透出汗水的光泽。


嗯……每次看到这老虎的三角肌背阔肌胸肌都感觉很恐怖。
嗯……每次看到这老虎的三角肌背阔肌胸肌都感觉很恐怖。
第260行: 第258行:
这只老虎今天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着……
这只老虎今天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着……


Anteove忍住了使用防身术一脚踢这老虎裆部的想法,伸手去推Hurod:“我是你的健身教练不是你约的炮友,还请你注意一下场合。”
Anteove忍住了使用防身术猛踢这老虎裆部的想法,伸手去推Hurod:“我是你的健身教练不是你约的炮友,还请你注意一下场合。”


下一刻,Anteove伸出去的手被Hurod一把抓住,然后被Hurod粗暴地按到了墙上。
下一刻,Anteove伸出去的手被Hurod一把抓住,然后被Hurod粗暴地按到了墙上。
第268行: 第266行:
Anteove很确定现在Hurod失掉了理智,但是Hurod的力气此时出奇地大,在他的压制下Anteove挣扎不得。
Anteove很确定现在Hurod失掉了理智,但是Hurod的力气此时出奇地大,在他的压制下Anteove挣扎不得。


“没事吧?”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Hurod一顿,Anteove乘机挣脱了Hurod的控制,传来了其他健身教练的声音,“听到你们这边突然有很大的动静。”
“没事吧?”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Hurod一顿,Anteove趁机挣脱了Hurod的控制,传来了其他健身教练的声音,“听到你们这边突然有很大的动静。”


Anteove看Hurod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想了想还是到门边说了句“没什么,在正常练习”,确定前来的健身教练走掉过后,转过身复杂地盯着Hurod。
Anteove看Hurod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想了想还是到门边说了句“没什么,在正常练习”,确定前来的健身教练走掉过后,转过身复杂地盯着Hurod。
第306行: 第304行:
等到终于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瞬间让Anteove愣住了。
等到终于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瞬间让Anteove愣住了。


这是一个卫生间,被用纯白的瓷砖所环绕,眼前站着一头白虎,正提着一个空的塑料盆,盆底还有水在不断滴落。那白虎只穿着深灰色的平角裤。
这是一个卫生间,被纯白的瓷砖所贴满,眼前站着一头白虎,正提着一个空的塑料盆,盆底还有水在不断滴落。那白虎只穿着深灰色的平角裤。


是Hurod……所以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为什么醒来就在这里还被脱光了衣服……
是Hurod……所以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为什么醒来就在这里还被脱光了衣服……
第333行: 第331行:
Couster举起其中一个杯子递到那只狼的面前,在场三个人的视线都紧紧落在酒杯上,随着那个酒杯移动。
Couster举起其中一个杯子递到那只狼的面前,在场三个人的视线都紧紧落在酒杯上,随着那个酒杯移动。


老板心理是担心酒杯的清理,那狼则是,满怀着惊喜、渴望与恐惧地盯着这翻涌的金浪。
老板的心理是担心酒杯怎么清理,那狼则是,满怀着惊喜、渴望与恐惧地盯着这翻涌的金浪。


“喝吧。”
“喝吧。”
第540行: 第538行:
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直到结束……
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直到结束……


突然有种平静的感觉了……突然间,就不那么会动怒了……
突然有种平静的感觉了……失去了一些资本,就不那么会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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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行: 第557行:
Anteove彻底按捺不住了,就昨天他遭遇的事……
Anteove彻底按捺不住了,就昨天他遭遇的事……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还是同时下了两种药?”Anteove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叫出来,只是十分阴沉地在Hurod身旁质问着。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还是同时下了两种药?”Anteove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叫出来,只是十分阴沉地在Hurod身旁质问着。


“……”Hurod以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Anteove,并没有说话。
“……”Hurod以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Anteove,并没有说话。
第1,035行: 第1,033行:
Beryton闭目:“既然你想好的了话……好吧……祝你们两个平安。”
Beryton闭目:“既然你想好的了话……好吧……祝你们两个平安。”


“谢谢,”Couster向众人致意,然后牵起Saremo的手,一步步向着郊外的方向走去。
“谢谢。”Couster向众人致意,然后牵起Saremo的手,一步步向着郊外的方向走去。


看着远处两只狼的身影,Beryton总算是想起自己还认识一个人。
看着远处两只狼的身影,Beryton总算是想起自己还认识一个人。
第1,365行: 第1,363行:
全是血……看来伤有点重……
全是血……看来伤有点重……


他低下头,看到那把沾了自己的血的砍刀,看到顺着手臂滑动,最后从自己右手指尖滴落的血
他低下头,看到那把沾了自己的血的砍刀,看到顺着手臂滑动,最后从自己右手指尖滴落的血。


他回过头,看到了瞪大眼睛的三人。
他回过头,看到了瞪大眼睛的三人。
第1,920行: 第1,918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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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d的重量让Anteove有些吃力,但还好最终顺利地到了还没有倒伏的树荫下。
Hurod的重量让Anteove有些吃力,但还好最终顺利地到了还没有倒伏的树木的树荫下。


他轻轻地把Hurod放下来。
他轻轻地把Hurod放下来。
第1,944行: 第1,942行:
Anteove如遭雷击。
Anteove如遭雷击。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给我好好活着。”''


谁?谁的声音……什么时候说的话……
谁?谁的声音……什么时候说的话……


“你才是……要注意好自己……”
“你才是……要好好活着……”


Anteove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又瞬间沉默。
Anteove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又瞬间沉默。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灰蓝色的身影。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灰色的身影。


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好熟悉……那个人是谁……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明明没经历过的……但是我经历过……怎么会……
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好熟悉……那个人是谁……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明明没经历过的……但是我经历过……怎么会……
第1,970行: 第1,968行:
……
……


Haski。
Oureif。


Haski……
Oure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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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0行: 第2,028行:
他刚给售货机上完货,就有人来到了售货机面前开始购物。这是他的职责所在,给售货机上货保证顾客购买的时候不会遇到断货的情况。
他刚给售货机上完货,就有人来到了售货机面前开始购物。这是他的职责所在,给售货机上货保证顾客购买的时候不会遇到断货的情况。


虽然他自己上货时也会被吸引有自己买一罐汽水喝的美好憧憬,但他的工资并不允许他这么做,看着对着自动售货机戳去戳来的那只灰蓝色的狼,心中还是有一些艳羡。
虽然他自己上货时也会被吸引有自己买一罐汽水喝的美好憧憬,但他的工资并不允许他这么做,看着对着自动售货机购物的灰豹,心中还是有一些艳羡。


要是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就好了……诶?
要是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就好了……嗯?


一罐汽水停在自己鼻尖,那汽水上刚刚开始凝结的水珠证明着它是刚刚才被Anteove放进去的其中一罐,握着汽水的是一只灰蓝色的手,Anteove不由得抬头看去,正对上那只狼的笑颜。
一罐汽水停在自己鼻尖,那汽水上刚刚开始凝结的水珠证明着它是刚刚才被Anteove放进去的其中一罐,握着汽水的是一只灰色的手,Anteove不由得抬头看去,正对上那只雪豹的微笑。


“辛苦了。”
“辛苦了。”
第2,042行: 第2,040行:
“……啊……谢谢了……”
“……啊……谢谢了……”


“诶诶,小事小事”那只狼有些拘谨地挠挠头,“……这么热的天还要来工作,一定很不容易吧?”
“小事,”那只雪豹无所谓地摊手,“这么热的天还要来工作,还是挺不容易的吧。”


Anteove勉强看看远处的大块树荫,然后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没办法……人总得活着,”冰凉的汽水滑过喉咙,在舌尖留下片刻的清凉,“为了生计才坚持这么工作的,要是我有钱的话,我早就缩在家里吹凉了。”
Anteove勉强看看远处的大块树荫,然后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没办法……人总得活着,”冰凉的汽水滑过喉咙,在舌尖留下片刻的清凉,“为了生计才坚持这么工作的,要是我有钱的话,我早就缩在家里吹凉了。”
第2,048行: 第2,046行:
说着,他随手抓了抓头顶的毛发,得到了一把汗水,在地上甩出狭长的水迹。
说着,他随手抓了抓头顶的毛发,得到了一把汗水,在地上甩出狭长的水迹。


“嗯……那个……”
“辛苦你了。”


Anteove抬头,和那只狼对视,那狼立刻挪开了目光有些慌张地念叨着。
Anteove抬头,和那只雪豹对视,雪豹笑着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


“……我其实是干摄影的……就是,你身材还蛮不错的……”说到这里,那只狼一下子红了脸,然后以一种非常羞涩的语气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看着那个穿着皮夹克的背影,Anteove感觉心头痒痒的,但是顾及手上还有很多货物没搬完,还是甩甩手,走向旁边的售货机……


“……就是能不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以后方便约你出来拍照什么的……”
打开盖子,放进货物……还是一样的重复操作,虽然Anteove已经驾轻就熟,但是烈日下滚烫的售货机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说着,那只狼微微低下了头。
这个售货机比刚才那个还要烫,也不知道为什么……热的真是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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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没事吧?!”


Anteove刚想答应,转头又看到自己推来的手推车:“啊……可是……我还有给售货机上货的工作……”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脑中极度尖锐的耳鸣,让Anteove几乎难以睁开眼。


“啊,我……我会给报酬的!”那只狼听到Anteove这么一说立马有了回应。
昏昏沉沉的,有个人抱着自己,不断地晃着,晃得Anteove的脖子痛,但是Anteove无力得只能皱起眉头,想要抬起手,也只是发力的一瞬间就泄力了。


Anteove顿住。
Anteove此刻能表达自己难受的行动,只有从嘴里发出轻微而又绵长的闷哼。


报酬……既然这只狼敢这么说的话……想必……报酬会不低吧。
好在抱着自己的人听到了自己的闷哼,不再晃动自己了。


“那我在工作完过后来可以吗?”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可以的可以的!那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头……”Anteove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好歹还是能够让对方听到。


果然,那只狼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坚持住!救护车就快到了!”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明信片,Anteove愣住了。
对方的声音依然很急切,但是听着火焰在不远处噼噼剥剥的声响,Anteove还是只感觉很疲惫。


“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


得到的结果是右手被那狼塞了一个手机。
看着怀里的青狼再度失去意识,雪豹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他又开始大力摇晃起青狼,可是昏迷的青狼没有像刚才那样再度醒来。


“没关系的……直接在我手机上打字写出来也行。”
直到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现场,他才肯松开手,看着他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然后跟着医护人员登上了急救车……


Anteove在手机上打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方接过手机过后迅速收拾东西跑掉了,跑掉之前还向Anteove祝福生活愉快。
他沉默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被烧毁了一半的自助售货机残骸,又把视线转向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青狼,满脸担忧。


看着那略显慌张的狼的背影,Anteove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明信片。
好在他的同事刚才已经赶到了现场,并且确认了残骸不会有复燃风险……


“Haski,自由职业摄影师”
“你是病人家属吗?”


他轻轻笑了笑,把明信片郑重放到胸口的口袋里。
“额……并不是,但是是我打的电话。”雪豹皱起眉头,和医护人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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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eove一边搬着货物一边焦心地看着天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然后就迅速前往Haski所说的那个见面的咖啡厅。


当看到Anteove的身影出现在街头的时候,Haski的心又开始加速,紧张地握住盛满温热拿铁的瓷杯,仿佛这样就能让Anteove在进入咖啡厅前看不见他的存在。
那个医护人员有些无奈:“你知道他家属的联系方式吗?”


或许看到自己这样端坐在显得高档的咖啡厅里会让他心里产生不平吧……不过自己好像也不应该这样揣测别人……
“我不清楚,但是你就当我是他家属吧,我是参与现场扑救的消防员。”


Anteove在咖啡厅最角落的靠窗位置找到了Haski,对方看起来却不像是要谈工作的样子。
医护人员上下打量着他的装束,随后皱着眉头对这个穿着皮革外套的雪豹伸出手:“我需要看看证件。”


“嗯那个……又见面了。要喝些什么吗?我请。”Haski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起来。看得Anteove也开始有些紧张。
“好。”雪豹很配合地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消防员证,等着医护人员检查完毕。


“不用了吧……麻烦你破费……”
“……行吧,等到了医院,我们需要你在急救室外等着。”


Anteove坐下了,并且在心里记住了Haski对自己的好意。看着Haski那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慌张面孔,Anteove不禁觉得Haski很可爱,没藏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雪豹沉默地点头,然后把目光再度放在了尚处昏迷的青狼脸上。


“嗯那个……就是之前说的拍模特那个事……这次约你出来就是要来了解下和你有关的一些事情”Haski喝了一口咖啡,避开Anteove的目光向窗外瞟去。
没想到在自己附近发生的火灾事故,现场居然有这只刚见过没多久的搬运工。还好旁边路过的人及时报警并且大喊求助,还好他走的不远听到了求助,还好……当时自助售货机才刚刚出现明火。


听到这里,Anteove又放松了下来:“想了解什么呢?”
但是售货机冒出的滚滚浓烟把搬运工的上半身淹没在其中,还不知道他到底吸入了多少有害气体……至少及时地把他拉了出来,没有让他烧伤


或许是Anteove刚刚还在外面搬货物的原因,身上还有不少没干掉的汗,就算隔着一个木桌,Haski也能闻到Anteove身上的汗味。他有点庆幸自己平时就坐在这个位置了,周围也没什么人坐,不然就现在的味道,那些人肯定会开始捂着鼻子对Anteove指指点点了。
希望等下能有好消息吧。


“嗯那个……就是一些爱好类的东西”Haski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比如最近喜欢干什么呢?”
……


“嗯……最近……最近都忙着工作,没空搞自己喜欢干的事…不过我本人还是很喜欢健身就是了。”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他随着救护车到达了医院,最后停在了急救室门口。


“啊,”Haski闻言偷偷瞄了一眼Anteove的身材,又在笔记本上记录,“喜欢健身的话那就太好了。”
“手术中”的灯罩幽幽地发着红光,他坐在钢制的长椅上,身体耷拉着,一言不发。


Anteove感觉头开始有点沉,或许是没睡好犯困了或者是太累了吧…
远处急躁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透过地面的反光,他看到了一片模糊的橙色。那片橙色在地板上逐渐扩大,开始呈现出更多的颜色,最后伴随着出现在视野中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他看看眼前认真记录的Haski,总觉得如果因为不舒服暂时离开不仅是丢掉一个赚点外快的机会那么简单,还会很对不起Haski这么特地挤出时间来见自己还想请自己喝咖啡。
“现在什么情况?”穿着消防员外套的老虎在雪豹旁边坐下,身体凑近雪豹,眼睛则是对上刚抬起头的雪豹的眼睛。


所以他微微晃晃脑袋,继续认真看着Haski。
“……没烧伤,但是估计吸入了大量有害气体,”雪豹脸上显得有些焦虑,微微下撇的嘴角被老虎用手指强行戳起来,却还是显得难过,“……要是我当时没离开就好了。”


今天天气很热,身上的汗在冷气的作用下停止了渗出,但是这样的冷气让头有些疼。再加上未干的汗,让Anteove真的很难受。
“咋了?这就自责了?这不像你,”老虎松开手,雪豹的嘴角垮的更低了,见状,老虎伸出手轻轻拍着雪豹的后背,“你又不知道会起火,你本来行动的就够快了不是吗?算了算了,平时都是你安慰我,你怎么会变这样呢……”


不过相对于前几天工作的话,也算还好…所以专注于记录和偷瞄Anteove身材的Haski并没有注意到Anteove的轻微异样。
“……难道说?”


“是……要健身模特是吗?”Anteove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雪豹伸手就在老虎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老虎猛地跳起来,吃痛地捂着胳膊:“干嘛!我又没说这是真的!”


“嗯……总之你身材蛮不错”Haski不自觉地挪开偷瞄Anteove胸肌的目光,“蛮适合来拍照的。”
老虎摩挲着手臂,感叹着这家伙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随后又被雪豹那句话给问疑惑了。


“这样……”Anteove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点一杯冰凉的咖啡,他的目光落在桌旁的菜单上,又落在自己的裤兜里。
“难道说什么?”


“这个,拍照要拍多久呢……”身体开始有点乏力了,Anteove的脸显得有点没精神。
“不是,Oureif你这家伙,你不会真是喜欢里面那个人吧?我怎么没……诶哟别打了别打了,我报不了工伤的!”


“这个要看具体的出售情况了”Haski又喝口咖啡,挪开目光,“但是每个月都来能有1k多是肯定的……诶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雪豹收住停在半空中的手,视线再度聚焦于手术室的灯牌上。“……我应该不是动情了吧……”


Haski又偷偷瞄了Anteove一眼,终于看到Anteove那疲乏的脸。
“Oureif,你整天对着我说骚话,现在也轮到你慌了?待会儿等那个人出来了,你再看看?我先回去报告情况了。”老虎一脸不可思议混合着幸灾乐祸的笑,雪豹却是无心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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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
Anteove只能感觉到完全空旷的黑暗。


头好疼
这黑暗挤压着他的身体,让他喘不过气。


“没什……”
无力。


过度发热的大脑拒绝了工作,意识在刹那间被封闭,撑着脑袋的右手没了力气,向一边滑去,Anteove的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Haski面前的咖啡溅出来几滴,右手躺在桌上,指尖就快要碰到Haski,左手则是垂了下去,由于惯性轻微摇晃。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肺好像被针填满一般,没来由地,眼前的黑暗开始流动,明明看不到一丝变化,却又向Anteove压来……


如此大的动静让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员都看了过来。
尖刺淹没了Anteove,身体各处都传来难以隐忍的刺痛。


Haski望向面前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不知怎的,心中泛起别样的涟漪。
被刺痛所压迫着的意识让Anteove完全无法思考,只感觉肺部的疼痛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细。


果然还是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从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只能勉强听出那是可以理解的语言,却无法分辨是什么字词。


这样想着,伸向电话的手缩了回去,不顾周围骤起的议论声和扎人的目光,结过账,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背起Anteove离开了咖啡厅。
不行,还是疼……而且还是好累


咖啡厅大门打开的瞬间,阳光就裹挟着热气将Haski包围,Haski周身迅速热起来,在这样的高温下,Haski很快也满身是汗,背上的Anteove身体十分滚烫,极度的不适让Haski怀疑自己很快也会和Anteove一样昏倒
随着意识的逐渐苏醒,周围冒出了朦胧的感受,这样的感受逐渐具象化,最后化为了更为精准的感受,躺在床上,好像穿的不是我他自己的衣服。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Haski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没那么疼了……


要不……还是打车回家吧……我可不想明天新闻是两只兽人热死街头……
对话声结束了,留下了身旁滴答作响的仪器,一下下像是敲在Anteove的心头。他想睁开眼,可眼皮如此的沉重,哪怕他试图攥紧拳头也才睁开了一点,哪怕手也只是微微收起来。


失去知觉的Anteove被Haski轻轻放在墙角,靠着还算冰冷的水泥墙或许能让他好受一点,Haski同样坐在阴影处,担心地用手掌摸着Anteove滚烫的额头,终于等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
而他的手在下一刻被眼前的那只雪豹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Anteove躺在后座上,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出租车的凉气已经开到最大了,Haski感觉到周身的热气都被彻底排除了,甚至还有些冰冷,但是身边这只青色的狼还是很烫……
“你醒了……”雪豹带着相当关切的眼神看着他,“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真的不去医院吗……这个体温是不是……
Anteove刚想说点什么,却又想到刚才肺部的疼痛,又堪堪闭上了嘴。


“你哥哥是吗?他怎么了?”那个司机开始试图和Haski闲聊。
“医生说……你吸入了相当的有害气体,还好肺部没有受到高温气体的灼伤,多休息几天可以恢复。就是最近确实需要少说话了……”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Haski决定撒一个谎。
Anteove看着眼前的雪豹,想问很多问题,最后到嘴边的只有一句。


“是啊,他是我哥,他有点中暑了所以我背他回家……”
“为什么……救我……”


等到话说出去后才发觉,自己对身旁这头冒着热气的狼的情感已然发生了变化。为什么要撒谎呢?因为同性恋的事情不想被别人知道吧?但是为什么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认定这头狼是自己爱慕的人什么的,明明是第二次见面才对……
“我是消防员啊,遇到火情我肯定要来救……”雪豹下意识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对方问的不只是这个,“至于我个人的想法嘛……”


“不去医院看看吗?我看你哥这是不是已经昏迷了。”
在雪豹有些语无伦次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穿着消防员制服的老虎一下推开,而老虎说的话让雪豹瞬间炸了毛。


“啊这个……以前也有发生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在家里躺一会就好了”
“Oureif!和你的准心动对象谈的怎么样?”


“哦!这样啊,那好,我尽快给你们送回去。”
“Geoplune!”


出于礼貌,Haski对司机表示了感谢。
雪豹简直想把拳头挥到老虎的身上,当他转头看到Anteove那种好像什么都懂了的笑容的时候,变得更加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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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0"  style="display:none;"><poem>
树荫下依然挤满了避暑的工人,今天的阳光比当初还要猛烈。


“麻烦您了。”
只不过自助售货机前不再有一个奔忙的青色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搬运工。


“我应该做的。”司机也没再说什么了,专心于开车,Haski能明显感觉到,出租车的速度比之前加快了很多。
那个青色身影,正和另一只狼坐在窗台边里看着远方的山林。


看着身旁的Anteove,Haski终于要放心一些了,这时,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眩晕感将Haski按倒在座位上,他才想起自己很容易晕车所以平时都直接在车上睡觉的。
房间里里冷气很足,虽说不是七月流火那般凉爽,但也足以将炎热感隔绝在外,庇护着这一间公寓内的平和。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一边感叹这哥俩还真像,都容易晕,一边又加快了车速。
Oureif坐在桌前,看着软趴趴地瘫在桌子上的Anteove,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Haski是被司机拽胳膊给叫醒的。
“Anteove,你觉得我对你有爱情吗?我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够好的地方?”


“到了,我看你也昏了,不好叫你们。”
身旁的Anteove用小臂支起头,看着Oureif开始思考。


Haski坐起,揉了揉还不清醒的脑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躺在Anteove怀里。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感觉,至少我们之间都有激情,而且也没有什么说不舒服的地方。不会像没有激情还硬要维持的感情那样,最后肯定会散掉。”


怎么眩晕的时候一沾到Anteove的肩膀就睡着了……
Oureif对于Anteove说的这番话感到有些惊奇:“你之前可不像这样说的这么带有思考。该不会是,之前这么谈过?”


感觉Anteove的烧退了一点但是没怎么变化的样子……
“说实话吧……在接触你之前,我也遇到过有人因为馋我身材出钱什么的……他们给的钱也算挺多所以我就……”


Haski摇摇头,在司机的帮助下把Anteove背了起来,和热心送他们到单元楼门口的司机作别过后就进了电梯。
“哎哟,这算什么啊,生计,”Oureif使劲撸了一把Anteove的头发,然后又躲开了Anteove的一巴掌,“我自己倒是感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没有问题,我也不在意你之前为了生计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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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3"  style="display:none;"><poem>
深不见底的黑暗。


Anteove只能感觉到完全空旷的黑暗。
“所以?”Anteove又把头埋进手臂中,尝试躲避Oureif的目光,但是尾巴倒是很诚实地摇起来。


这黑暗挤压着他的身体,让他喘不过气。
“怎么?想让我亲你?”Oureif又使劲撸了一把Anteove的头发。


无力。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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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1"  style="display:none;"><poem>
睡梦中被人揉脸叫醒原本应该是件很令人不快的事,但是这一切在睁开眼和青色的眼对视过后立刻被打散。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周身好像在被火烤一般,没来由地,眼前的黑暗开始流动,明明看不到一丝变化,却又向Anteove压来……
“今天没去执勤啊?”见Oureif总算开始揉他那疲惫的眼睛,Anteove坐到桌子上,完全不担心桌子会在重压下垮塌的可能性。


水淹没了Anteove,尖锐的水汽蒸发声将他环绕,这个触感,一定是水。
“我请假了……最近出任务太累了……”说着,Oureif打个哈欠,又想睡去。


但是这个水为何如此寒冷,应该冻结成冰块才对。
“……!你干嘛?”


好疼……
当Oureif的腰被Anteove抱住的时候他就已经睡意全无了,更别提他被Anteove抱起来时的惊讶了。


过载的大脑让Anteove完全无法思考,只感觉又有什么重物落在自己额头,又迅速缩回。
“要睡觉也去床上好好睡。”


从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可是你这样搞的话,我就睡不着了……”Oureif没有挣扎,但是把手伸进了Anteove的衣服里,“……不然……”


“###……”
Anteove狠狠拍了Oureif不安分的手。


只勉强听出“烫”。
“休息就休息,别想有的没的。”Oureif被Anteove放到床上,不情不愿地脱掉衣服交给Anteove,然后自己把被子盖上了。


“##药##……”
Anteove没有掖被角,而是也脱了衣服。


什么药……感冒药?
“你?”Oureif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Anteove钻进被窝,“不是说不……”


不行,还是头疼……
“我也有点困,就一起睡觉了。”Anteove把被子理好,然后手搭在Oureif胸前,“睡了?”


好疲惫……感觉好虚弱……
感受着胸前Anteove手掌的触感和温度,Oureif有点无奈地看着Anteove……


幸好背后是……能感觉到东西了吗……
“下次再这样我可饶不了你。”


……是床……
他们在温暖的床上度过了一个宁静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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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2"  style="display:none;"><poem>
今年冬季依旧在这一天开始下雪,温度,雪的大小都巧合到忍不住让人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循环,或许能够证伪的只有星期的变化……


随着冰冷的物体塞入口中,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对于Anteove和Oureif来说,还有数不清的能够证伪的依据。


“可别烧坏了啊!别出事啊快点好啊……”
此刻Anteove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两个耳朵尖。


……Haski?
调大了暖气回来的Oureif看到枕头上那小小的耳朵尖,轻轻去揪了一下。


远处的黑暗攸然逼近,并泛起了微微的光晕。
耳朵带着不舒服的哼声飞快地缩进了被子。


他试图睁开眼,但是眼皮的重量依然是他无法承受的,其他各处也是。
Oureif搓了搓发冷的手臂,轻轻掀开被子,手摸上了Anteove的后背。


嘴中……是温度计吧。
对面身体一颤,往前弓去。


不能做出任何举动的Anteove就这样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听着各种声音。
“冷!你干嘛!”Anteove转过身,探出头来气鼓鼓地看着Anteove。


匆忙的脚步声,翻柜子的声音,撕开药包的声音,接热水的声音,勺子和杯壁碰撞的声音。
“这不是挺暖和的嘛,还让我去加暖气,”Oureif没有伸手,但是把手放在Anteove鼻尖前一点的位置,吓得Anteove往后缩,“害得我被冻,是不是该被惩罚一下?”


“啊!”
“喂……”Anteove耷拉着耳朵,颇为幽怨地看着Oureif,然后干脆卷走被子坐起身来。


杯子打翻的声音,Haski大叫的声音,吹气的声音。
被子悉数裹在Anteove身上,只有坐起时的一丝凉气从底部偷偷进入,很快就被温暖同化,而同样什么都没穿的Oureif则被惨烈抛弃,重新回到刚远离不久的清凉空气中。


然后又是翻柜子的声音,撕开药包的声音……
Oureif立刻抱住了身体缩成一团,看着Anteove,然后一下子扑上去愣是挤到了被子里,两个人在被窝卷里扑腾打闹,以非常奇行种的形态向床边挪去。


脚步声迫近了,杯子被搁在了木桌上。
“诶诶诶别挤了……要掉——”


嘴被撬开了……
话还没说完,Anteove就从床的边沿倒了下去,二人在被窝里狠狠撞在一起。


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进入体内,苦味唤醒了舌头。
Oureif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用很“不悦”的声音开始试图“威胁”Anteove:“快给我下来,不然你等一下就下不来了。”


然后是两颗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胶囊。
“懒得。”Anteove头枕上了Oureif的胸膛,直接开始睡觉。


“这些退烧药应该没问题吧……”
Oureif看着突然小孩子气的Anteove,不知道是该把他掀起来还是真让他下不来,想了想,又摸摸Anteove的头发,他甩了甩耳尖,没有睁眼。


不知道……Anteove不知道。
也就当一次床垫枕头罢了……不过等一下肯定要搞得让他下不来……


这里是……是Haski的家吧?为什么Haski没带他去医院而是直接带到了家里……
Oureif拍着Anteove的头发,很快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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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3"  style="display:none;"><poem>
手里的煎饼不能丢……


Haski看着眼前仍然高烧不退的Anteove,陷入了焦急。
不能丢……


怎么办……好像真的不该擅自背回家的……可不能出事啊……
左手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右手也不知道是否还提着装煎饼的袋子,只知道大臂在车身的重压下已经将神经细胞尽数摧残。


Anteove的上身衣服已经被Haski脱下来放到一边,他躺在Haski的床上,额头放着冰袋,手臂被展开,Haski以为这样就能够尽快地退烧。
下半身?不知道,完全感受不到,只有腹部的隐痛在试图告诉大脑下半身可能已经分离了……有必要了解吗……


但Anteove红晕未退的脸狠狠地击碎了Haski的幻想。
一片血红……头上也是一片湿润……


不能啊……别啊……
头要炸了……好无力……是不是要死了……是吧……


都怪我自己……不会治病还把他带回来,刚刚还不小心打翻了颗粒烫到了自己的手……是我对不起他……
要睁不开眼睛了……


Haski倒在Anteove身上,脸埋在Anteove的腹部,在Anteove过高的体温中流泪。
货车下的Anteove挣扎着向死亡滑去。


……Anteove全都感觉到了。
给Oureif买的煎饼还没提到家呢……Oureif……


Haski面对自己发烧的焦急,无计可施后的难受。
或许煎饼也都碎了吧……


还有此刻Haski伏在自己腹部流泪的温度。
别放弃啊Oureif……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你还有我……


不过也不算太惊人?毕竟自己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一些觊觎自己身体然后出钱要买自己一晚上的那种人。
……


但是Haski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也就只会注意那肉体间片刻欢愉,根本不在意别的什么。
-----


而Haski已经为了自己中暑劳累了这么多,刚刚显然也被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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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r:#1
#date:
A server(#1) restarted.


药效开始出现了,眼前的光晕正逐渐变得清晰……被水淹没的感觉也正在褪去,一切都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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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搭在Haski后脑勺,吓得他一下子窜起来,正对上Anteove勉强睁开的眼睛。
在接到电话过后,Oureif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向了车祸现场,挤开了围观的人群,被放进了警戒线过后立刻跪倒在地。


虚弱,关切和高兴从Anteove的眼缝里流露出来,他勉强对Haski挤了一个笑。
侧翻的货车,被抬上救护车的司机,车尾被撞烂半边的轿车,还有地上那堆青红交杂的东西……


下一秒,Haski抱住Anteove,头靠在Anteove的头旁边就开始哭泣。
一切都让他感到耳鸣眩晕


“原来你醒了啊……那怎么不早说……”
……


Anteove想说什么,动了动干涸的嗓子,说不出来,只是用自己能用的最大力气,轻轻拍着Haski的背……
交警说是货车为了避让前方突然刹车的轿车,错误地打弯撞上人行横道等待区导致的车祸,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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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0"  style="display:none;"><poem>
树荫下依然挤满了避暑的工人,今天的阳光比当初还要猛烈。


只不过自助售货机前不再有一个奔忙的青色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搬运工。
重伤的是货车司机,死亡的……


那个青色身影,正和另一只狼坐在窗台边里看着远方的山林。
Oureif不想抬头,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东西。


房间里里冷气很足,虽说不是七月流火那般凉爽,但也足以将炎热感隔绝在外,庇护着这一间公寓内的平和。
他此刻完全不想接受到任何信息。


Anteove坐在桌前,看着低头从冰块间汲取果汁的Haski,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有意义吗?没有了Anteove,自己之前投入的情感,还有意义吗?


“Haski,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没有人拦着Oureif的路,他们并不了解Oureif遭遇了什么,但是他身上所向外弥漫的阴沉是没有人愿意触碰的。


身旁的Haski放下手中的冰饮,仰头开始思考。
面前是家门,打开就会看到Anteove的痕迹,那些合照,Anteove的衣服、牙刷、鞋子……


“什么是爱呢?爱大概是一种很朦胧的感觉吧。不过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体会到了。”
全都收起来,暂时别看吧……


Anteove闻言把耳朵竖的更高了。
钥匙在颤抖中和锁孔反复碰撞,好久才怼进锁孔。


“体会到什么?”
为什么要颤抖?


“体会到了,源自内心的,不同的感触”Haski挠了挠头,“就像是一瞬间的心率失调,感觉心跳停了一拍一样”
Oureif喘着粗气,心脏感觉快要停跳。


Anteove有些失神:“唔……我体会到的爱和你不太一样。”
为什么……


现在换作Haski来好奇了。
钥匙正以缓慢的速度打开大门,打开自己的心理防线。


“是什么呢?”
为什么……


Anteove长长叹了一口气。
钥匙转过了一半


“说实话吧……在接触你之前,我也遇到过有人因为馋我身材出钱什么的……他们给的钱也算挺多所以我就……”
心好累……


“这样吗……”Haski一把抱住了Anteove,Anteove愣了一下,然后也抱住Haski。
门开了。


“……谢谢……在遇到你过后,我原以为你可能也对我有那种想法,但是在我中暑晕倒过后,你把我带到你家……我很清楚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但是为了尝试治好我,你在房间里到处找一切能起作用的药物,然后还被烫伤,还有你流的泪……我都感受到了。”
Oureif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迈步踏进了大门。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关心他们从我这里取得的片刻欢愉,但是你关心我,关心我的健康。”
没有意义了……


“每次和你聊天都能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放松,我能以非常舒服的状态和你交流……从我开始工作以来就从来都是紧绷的,为了生计为了活下去而奔忙,但是和你聊天的时候,我只需要关心眼前的你。”
钥匙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如果失去你的信息,我想我会非常痛苦的……别看这话说起来多么矫情听起来多么做作……但是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房间那头的青色身影只是伸出了手。


“Haski……我从未体会过爱……但是我想,我爱你。”
…………………………………………………………


Haski眼里的堤坝早已粉碎,他把脸埋进Anteove的胸膛,抱得更紧了。“……谢谢……我也爱你。”
大脑过载了……


“嗯。”Anteove低下头,亲了一下Haski的额头,伸手揉了揉Haski的头发,任由他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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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1"  style="display:none;"><poem>
睡梦中被人揉脸叫醒原本应该是件很令人不快的事,但是这一切在睁开眼和青色的眼对视过后立刻被打散。


“今天也没出去摄影啊?”见Haski总算是揉揉疲惫的眼睛侧过身来看他,Anteove坐到桌子上,完全不担心桌子会在重压下垮塌的可能性。
在Oureif抱住自己的时候,Anteove也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没活……而且我真的太困了……”说着,Haski打个哈欠,又想睡去。
为什么自己之前都忘记告诉Oureif自己是林泊这件事了……害得Oureif这么担心……


“……!你干嘛?”
他那完全呆愣的目光,像机械一般靠近而后突然扑来……


当Haski的腰被Anteove抱住的时候他就已经睡意全无了,更别提他被放在Anteove肩上时的惊讶了。
明明知道自己可以重生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却还是怕死了……真是……


“要睡觉也去床上好好睡啊。”
Anteove紧紧抱住Oureif,感谢自己还能看到Oureif,抵着他的头哭泣。


“可是你这样我就睡不着了诶……”Haski拍着Anteove的背,“……不然……”
对不起,我再也不要让你担心了……


Anteove按了按Haski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好休息,这样才有精神。”Haski被Anteove放到床上,不情不愿地脱掉衣服交给Anteove,然后自己把被子盖上了。
是我伤害了你的感情


Anteove没有掖被角,而是也脱了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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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4"  style="display:none;"><poem>
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吸气,Oureif猛地睁开眼,捂着胸口喘气。


“诶诶诶?”Haski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到Anteove钻进被窝,“不是说不……”
差点把心脏病吓到发作,只有眼前沉睡着的Anteove能让他渐渐安心下来。


“我也有点困,就一起睡觉了。”Anteove把被子理好,然后手搭在Haski身上,“睡了?”
又梦到那天了……梦里的房子没有Anteove……


感受着身上Anteove手掌的触感和温度,Haski脸红着轻轻点头……
还好,还好只是梦……


他们在温暖的床上度过了一个宁静的下午。
Oureif轻轻伸出手,碰到了Anteove的后背,熟悉的触感和属于狼人的体温沿着指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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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2"  style="display:none;"><poem>
今年冬季依旧在这一天开始下雪,温度,雪的大小都巧合到忍不住让人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循环,或许能够证伪的只有星期的变化……


对于Anteove和Haski来说,还有数不清的能够证伪的依据。
还好……只是梦……Anteove并不会死……


此刻Haski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两个耳朵尖。
在平稳的呼吸中,Oureif轻轻闭上眼睛,安然返回梦境。


调大了暖气回来的Anteove看到枕头上那小小的耳朵尖,轻轻去揪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身前的青狼低着头耷拉着耳朵,直到他传出轻微的呼噜声才转过身,


耳朵带着不舒服的哼声飞快地缩进了被子。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默默流泪。


Anteove搓了搓发冷的手臂,轻轻掀开被子,手摸上了Haski的后背。
……


对面身体一颤,往前弓去。
清闲的海风穿过Anteove的身体,把有些许透明的轻薄花衬衫撩起,让后背笼罩在似有似无的遮挡中。


“冷!你干嘛!”Haski转过身,探出头来气鼓鼓地看着Anteove。
“诶诶。”


“这不是挺暖和的嘛,还让我去加暖气,”Anteove没有伸手,但是把手放在Haski鼻尖前一点的位置,吓得Haski往后缩,“害得我被冻,是不是该被惩罚一下?”
Anteove转过头,用指甲抬起嵌着琉璃质感镜片的金丝眼镜,将目光投向身旁的Oureif。


“喂……”Haski耷拉着耳朵,颇为幽怨地看着Anteove,然后干脆卷走被子坐起身来。
“那个……”Oureif把手中点缀着青柠片的西瓜汁搁到桌上,然后靠在桌上,深深喘了口气,“所以说其实你不会死?”


被子悉数裹在Haski身上,只有坐起时的一丝凉气从底部偷偷进入,很快就被温暖同化,而同样什么都没穿的Anteove则被惨烈抛弃,重新回到刚远离不久的清凉空气中。
“我啊……我倒不是不会死,但是死了能重生,因为我是林泊……”Anteove微微偏移目光,躲开Oureif的目光,“你倒不用为我担心了,有点什么问题其实重生了就好了……嘶……”


Anteove立刻抱住了身体缩成一团,看着Haski,然后一下子扑上去愣是挤到了被子里,两个人在被窝卷里扑腾打闹,以非常奇行种的形态向床边挪去。
Anteove吃痛地抬起被Oureif使劲踩了的左脚。


“诶诶诶别挤了……要掉——”
“不是……你怎么这样想……”Oureif收回右脚,幽幽地盯着Anteove,“怎么随随便便对待自己的生命的?我是消防员,我最受不了的事情之一可就是生命流逝啊!”


话还没说完,Haski就从床的边沿倒了下去,二人在被窝里狠狠撞在一起。
Anteove没敢看Oureif,只是左手颇为头疼地扶住头,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我以后注意点,少死点……”


Anteove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用很“不悦”的声音开始试图威胁Haski:“快给我下来,不然你等一下就下不来了。”
“你别想着还能死了啊!当心哪天真死了回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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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5"  style="display:none;"><poem>
青狼和雪豹并排走在街头。


“懒得。”Haski头枕上了Anteove的胸膛,直接开始睡觉。
在不小的人流中,Oureif感觉到,Anteove贴了上来,手臂不时擦过,没过多久,Anteove的手指偷偷伸到Oureif的手心,碰了一下,然后立马缩回去,紧接着整只手伸过来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Anteove看着突然小孩子气的Haski,不知道是该把他掀起来还是笑,想了想,摸了摸Haski的头,他甩了甩耳尖,没有睁眼。
Oureif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收紧,和Anteove十指相扣。


也就当一次床垫枕头罢了……
两人牵起的手被藏在身体间,只有在正后方才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Anteove拍着Haski的头发,很快也睡着了……
……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3"  style="display:none;"><poem>
手里的煎饼不能丢……


不能丢……
Oureif感觉到身旁这只狼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蹭过来靠到肩膀上。


左手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右手也不知道是否还提着装煎饼的袋子,只知道大臂在车身的重压下已经将神经细胞尽数摧残。
“喂,不怕被看到吗?”Oureif感觉到身后有零星的视线投过来,轻轻推起Anteove的头。


下半身?不知道,完全感受不到,只有腹部的隐痛在试图告诉大脑下半身可能已经分离了……有必要了解吗……
“哦……”Anteove盯着Oureif的眼睛,还是把头靠过来,“我累了躺会怎么了。”


一片血红……头上也是一片湿润……
“……”Oureif弹了一下Anteove的脑门,在后者捂着额头鼓着脸的幽怨目光中笑了起来,“你就装吧……”


头要炸了……好无力……是不是要死了……是吧……
……


要睁不开眼睛了……
Oureif蹲在货架前,审视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想要啤酒还是鸡尾酒?”


货车下的Anteove挣扎着向死亡滑去。
Anteove远远对着货架端详了许久,都始终没有下决定。


给Haski买的煎饼还没提到家呢……Haski……
“这个啤酒3块不到,那边的鸡尾酒要12……”


或许煎饼也都碎了吧……
“那就啤酒!”Oureif话都没说完Anteove就立刻选择了更便宜的那个。


别放弃希望啊Haski……
Oureif于是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最便宜也是最有名气的啤酒,放进了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的购物车。


你还有我……
Anteove现在已经在Oureif的帮助下找到了更稳定的工作,相对于原本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工资也高了不少,不过Anteove却还是习惯省着过日子。而Oureif更是常常无福享受,一般都不能喝酒,随时都会被紧急救灾任务叫走。


……
……


-----
透亮的酒液在酒杯里激荡,裹挟着源源不断冒出的厚重泡沫,将夜晚渲染成放浪的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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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言,酒杯的碰撞就足以向对方传递自己的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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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A server(#1) restar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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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浓烈麦香的啤酒淌过舌尖,只留下一点似有似无的酒味,Oureif盯着空空的杯底发呆,酒精的作用让他脸色红润,周身有些许热,不过自己还是非常清醒的。


在接到电话过后,Haski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向了车祸现场,挤开了围观的人群,被放进了警戒线过后立刻跪倒在地。
他慢慢眨了下眼,目光漂移到身旁已经趴在桌上的Anteove。


侧翻的货车,被抬上救护车的司机,车尾被撞烂半边的轿车,还有地上那堆青红交杂的东西……
Anteove的脸比Oureif还红,整个脸埋在胳膊里,闭着眼睛,握着酒杯的右手明显没有用力。


一切都让他感到耳鸣眩晕
看起来是喝醉了……


……
Oureif稍微晃晃犯困的脑袋,伸手把Anteove抱了起来。


交警说是货车为了避让前方突然刹车的轿车,错误地打弯撞上人行横道等待区导致的车祸,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Anteove被抱在Oureif怀里,睁开眼,伸手去刨Anteove脸上的毛。


重伤的是货车司机,死亡的……
“别弄……喝醉了就好好休息……额……”Oureif右肩上的衣服被Anteove一把拉了下来,这才让Oureif反应过来,喝醉的人应该是不会乖乖听话的,而且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Haski不想抬头,也不想看到任何东西。
他无奈地看着裸露的右胸右肩和手里还紧紧拽着自己衣服的Anteove,把他放到了床上。


他憎恨接受到任何信息。
Anteove还是没有松手,Oureif并不想做什么事情,他于是不得不保持弯下腰的姿势,手撑着床就这样和一脸无辜的Anteove对视良久。


有意义吗?生活有意义吗?没有了Anteove,生活还有意义吗?
Oureif终究是放弃了挣扎,顺势把衣服脱下,光着上半身看着把自己的衣服紧紧揪在怀里的Anteove,叹了口气,然后帮他把被子盖上了。


没有人拦着Haski的路,他们并不了解Haski遭遇了什么,但是他身上所向外弥漫的死亡气息是没有人愿意触碰的。
“晚安。”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6"  style="display:none;"><poem>
消息通知声接连响起


面前是家门,打开就会看到Anteove的痕迹,那些合照,Anteove的衣服、牙刷、鞋子……
''“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全都烧了,然后自己也跟着过去吧……
''“我这边还在搜救其他幸存者”''


钥匙在颤抖中和锁孔反复碰撞,好久才怼进锁孔。
''“我的空闲时间不多,得继续去搜救了”''


为什么要颤抖?
对话框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了


Haski喘着粗气,心脏感觉快要停跳。
Anteove突然有点难过。


为什么……
“我没事,你要注意安全”


钥匙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打开大门,打开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
立刻有了回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我会的”''


钥匙转过了一半
“你最好是”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回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门开了。
对面没有回应了。


Haski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迈步踏进了大门。
看着名为“Oureif”的对话界面,Anteove放下手机,靠在阳台墙角,看着窗外的阳光。


没有意义了………………………………………………………………
今天Oureif去参加地震救灾了。


钥匙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明明早上还待在一起的……


房间那头的青色身影只是伸出了手。
Anteove很难忍住不去想和Oureif拥抱的感觉。


…………………………………………………………
温暖的身体,轻柔的触感……


大脑过载了……
自己或许只是不怎么流露这种感情罢了……


……
每过两分钟,Anteove就打开手机看一眼Oureif有没有回消息。


在Haski扑进怀里的一刻,Anteove也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或许是担心错过,或许是担心他有什么想说的自己没看到……


为什么自己之前都忘记告诉Haski自己是林泊这件事了……害得Haski这么担心……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一条新消息。


他那完全呆滞的目光,像机械一般靠近而后突然扑来……
或许是休息时间结束了吧,他应该正在投入到搜救行动中呢……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明明知道自己可以重生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却还是怕死了……真是……
尽管如此,在一个半小时后,Anteove还是对着没有动静的消息界面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Anteove紧紧抱住Haski,感谢自己还能看到Haski,抵着他的头哭泣。
不行……肯定是不会出事的……怎么能这样想呢……他是救援人员,肯定没问题的……


对不起,我再也不要让你担心了……
终于,在七点过后,手机响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啊?”


是我伤害了你的感情
Anteove一瞬间笑了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让我关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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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w-treediv 1-4-4"  style="display:none;"><poem>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喊叫,Haski猛地睁开眼,捂着胸口喘气。


只有眼前沉睡着的Anteove能让他渐渐安心下来。
“怎么感觉你关心的不是我,是我下面那坨东西。”


又梦到那天了……梦里的房子没有Anteove……
Oureif听着电话那头Anteove一边乱叫着“不害臊”一边滋儿哇乱叫的动静,笑出声来。


还好,还好只是梦……
“想到啥好事了?”身旁那只老虎消防员凑过来,把耳朵凑到了Oureif脸旁,一脸八卦样,“是不是想到你家里那只了?”


Haski轻轻伸出手,碰到了Anteove的后背,熟悉的触感和属于狼人的体温沿着指尖传来。
“你就想吧。”Oureif拍了那老虎一巴掌,“又不会轮到你。”


还好……只是梦……Anteove并不会死……
在电话里的叫声和身旁老虎的唏嘘声中,Oureif抬头看着月亮,憋住笑容没有说话。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7"  style="display:none;"><poem>
“哥俩,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借几个钱花花呗?”锃亮的匕首在空中旋转着,精准落到手掌中,又被再度抛起来,在烟气中穿行。


在平稳的呼吸中,Haski轻轻闭上眼睛,安然返回梦境。
为首的灰黑色狗用闪烁着贪婪目光的暗紫色眼瞳紧盯着被青狼拦在身后的雪豹的包。


完全不知道身前的青狼低着头耷拉着耳朵,直到他传出轻微的呼噜声才转过身,
Anteove只是绷紧了手,阴沉地看着那只灰黑色的狗以及再后方的两头熊。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额头抵在他的额头,默默流泪。
……啧,麻烦。


……
“我上去和他们打,你趁机跑,知道吗?”Anteove低声对后面的Oureif下命令。


清闲的海风穿过Anteove的身体,把有些许透明的轻薄花衬衫撩起,让后背笼罩在似有似无的遮挡中。
“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Oureif微微白了个眼。


“诶诶。”
下一刻,尖牙利齿第一次被Anteove亮出,他扑上去就和那狗扭打了起来。


Anteove转过头,用指甲抬起嵌着琉璃色镜片的金丝眼镜,将目光投向身旁的Haski。
……


“那个……”Haski把手中点缀着青柠片的西瓜汁搁到桌上,然后两手平放在交叠的膝盖上,深深喘了口气,“所以说其实你不会死?”
锐利的刀锋不只一次从脸上划过,割断毛发,割破皮肤,血从豁口处不断渗出。对方也被自己抓破了脸和手臂,明显比自己更加狼狈……


“我啊……我倒不是不会死,但是死了能重生,因为我是林泊啦……”Anteove微微偏移目光,躲开Haski的目光,“你倒不用为我担心了,有点什么问题其实重生了就好了……嘶……”
Anteove用脸上的伤口换来了那狗被自己抵在墙上,那狗被自己控制的死死的,就快能够缴械了。


Anteove条件反射般抬起被Haski使劲踩了的左脚。
他回过头……


“诶……怎么这样……”Haski收回右脚,幽怨地盯着Anteove,“怎么随随便便死的……”
Oureif被两头熊拦住了……


Anteove没敢看Haski,只是左手颇为头疼地扶住头,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对不起啦……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我以后注意点,少死点……”
虽然Oureif的行动能力也不弱,但毕竟是两头力气很大的熊,在不断的交手过后,Oureif落得了下风。


“你别想着还能死了啊!当心哪天真死了回不来啊!”
一只熊伸手掐住Oureif的脖子,不管Oureif如何挣扎,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5"  style="display:none;"><poem>
青狼和灰蓝狼并排走在街头。


在不小的人流中,Anteove感觉到,Haski贴了上来,手臂不时擦过,没过多久,Haski的手指偷偷伸到Anteove的手心,碰了一下,然后立马缩回去,紧接着整只手伸过来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另一只熊就想伸手去拿走Oureif紧紧抓在手里的包……


Anteove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收紧,和Haski十指相扣。
手下的狗挣扎的更凶了,而Oureif已经隐隐开始喘不过气……


两人牵起的手被藏在身体间,只有在正后方才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Anteove沉默,随后松开了手。


……
他迎着暴怒的狗的动作扑上去……


Anteove感觉到身旁这只狼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蹭过来靠到肩膀上。
然后带着喷薄的血液倒在地上。


“喂,不怕被看到吗?”Anteove感觉到身后有零星的视线投过来,轻轻推起Haski的头。
那只狗只是愤怒地想戳穿这只狼的肩膀……


“哦……但是……但是……”Haski盯着Anteove的眼睛,还是把头靠过来,“是你我就不怕。”
怎么会这样……


“哎呀……”Anteove轻轻刮了一下Haski的鼻子,“真是的……”
狗跌在地上,带着半身的血,看着那头狼,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
他的脚在血泊中激起涟漪。


Anteove蹲在货架前,审视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想要啤酒还是鸡尾酒?”
刀早已掉在里面,被全部染红。


Haski远远对着货架端详了许久,都始终没有下决定。
勉强找到了平衡,他站起身,不顾身上的一切,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这个啤酒3块不到,那边的鸡尾酒要12块……”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那就啤酒!”Anteove话都没说完Haski就立刻选择了更便宜的那个。
是他自己扑过来的……只要我离这里够远……


Anteove于是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最便宜也是最有名气的啤酒,放进了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的购物车。
那两头熊看到地上躺着的狼和逃跑的老大,也害怕起来,停止了抢夺包的动作,跟着那狗一起逃跑了。


Anteove现在已经在Haski的帮助下做起了健身模特,相对于原本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工资也高了不少,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却还是时常省着过日子。
只剩下躺在血中的Anteove和跪倒在地上的Oureif。


……
……


透亮的酒液在酒杯里激荡,裹挟着源源不断冒出的厚重泡沫,将夜晚渲染成放浪的橘光。
Anteove只是微微睁着眼睛,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和偶尔动一下的眼皮是还有生命的象征。


无需多言,酒杯的碰撞就足以向对方传递自己的致意。
“你怎么这么做……”Oureif刚喘上一点气,就立刻过来抱住Anteove,不顾蹭的自己满身血迹,试图通过捂住Anteove脖子上深重的刀口来止血。


带有浓烈麦香的啤酒淌过舌尖,只留下一点似有似无的酒味,Anteove盯着空空的杯底发呆,酒精的作用让他脸色红润,周身有些许热,不过自己还是非常清醒的。
“没事……”Anteove并没有多少力气说话,“我可以重生啊……他们不知道……你抱着我会脏的……”


他慢慢眨了下眼,目光漂移到身旁已经趴在桌上的Haski。
“你更重要。”Oureif只是抱得更紧了。


Haski的脸比Anteove还红,整个脸埋在胳膊里,闭着眼睛,握着酒杯的右手明显没有用力。
“好了……在家里等我吧……等会儿见……”


喝醉了是吗……
Anteove说完了最后想说的话,终于放下心来,放任自己与死亡的拥抱。


Anteove稍微晃晃犯困的脑袋,伸手把Haski抱了起来。
Oureif感觉到Anteove的头砸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耷拉了下去。


Haski被抱在Anteove怀里,睁开眼,伸手去刨Anteove脸上的毛。
他只是沉默


“别弄……喝醉了就好好休息……额……”Anteove右肩上的衣服被Haski一把拉了下来,这才让Anteove反应过来,喝醉的人应该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


他无奈地看着裸露的右胸右肩和手里还紧紧拽着自己衣服的Haski,把他放到了床上。
#timetag:16-0204
#user:#1
#date:
A server(#1) restarted.


Haski还是没有松手,Anteove于是不得不保持弯下腰的姿势,手撑着床就这样和一脸无辜的Haski对视良久。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8"  style="display:none;"><poem>
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


Anteove终究是放弃了挣扎,顺势把衣服脱下,光着上半身看着把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的Haski,叹了口气,然后帮他把被子盖上了。
Oureif靠在栏杆上,吸干杯中最后一滴汽水,看向远处


“晚安。”
他看到了在小卖部里面的青色身影。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6"  style="display:none;"><poem>
消息通知声接连想起


''“好想你”''
举起玻璃杯,让那个身影仿佛被装进了杯中。


''“没有你陪伴的世界就像失去光彩一样”''
Oureif眯起眼,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杯子中的身影,随后笑了出来。


''“好想现在就和你拥抱”''
大抵就是这样的青色吧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9"  style="display:none;"><poem>
乏力……


对话框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了
除了这个词之外,还能描述Anteove此刻的状态的,还有……


Anteove突然有点难过。
头晕,有点反胃,想闭上眼睛睡觉。


“我在这里呢,我就在这里”
难受……想一头栽倒在被窝里。


立刻有了回复。
于是Anteove就一头栽到了被窝里……


''“呜,亲亲”''
……


“亲亲,我在这里的,我在你身边”
他是被额头清凉的触感叫醒的。


“我也好想和你拥抱啊”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迟钝的思维依稀分辨出眼前这只雪豹名叫Oureif。


对面发了一个贴贴的表情。
沾着冷水的毛巾正拍着自己的额头。


Anteove也发了一个一样的表情。
被握在Oureif手里。


看着名为“Haski”的对话界面,Anteove放下手机,靠在阳台墙角,看着窗外的阳光。
一下又一下。


今天是Haski跟着摄影团去野外工作的日子。
好舒服。


这家伙……果然是这样啊……
“你醒了?”Oureif注意到Anteove睁开了眼,坐近。


Anteove很难忍住不去想和Haski拥抱的感觉。
Anteove还是有点反胃。


温暖的身体,轻柔的触感……
还是有点不舒服,想抱抱枕。


自己或许只是不怎么流露这种感情罢了……
Anteove把Oureif抱到怀里。


每过两分钟,Anteove就打开手机看一眼Haski有没有回消息。
“哟……”Oureif被Anteove抱住腰,有些好笑地摸了摸Anteove的头,“你身体还没好……”


或许是担心错过,或许是担心他有什么想说的自己没看到……
Anteove用吐在Oureif脸上的鼻息打断了Oureif的话。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一条新消息。
“嗯……”现在Anteove除了有点反胃有点没力气之外,其实也还是可以的,他伸手往下摸了一把,“我不舒服,抱着你睡觉不行吗?”


或许是已经继续开工了吧,他应该正专注于摄影呢……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嗯……我不担心……
“嘶……给我乖一点啊,还生着病呢就想这些有的没的”Oureif被摸的抖了一下,把Anteove的手从自己裆部挪开了。


尽管如此,在一个半小时后,Anteove还是对着没有动静的消息界面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Anteove就这样抱着Oureif入睡了。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7-1"  style="display:none;"><poem>
一个闲散的下午。


不行……应该是不会出事的……怎么能这样想呢……肯定没问题的……
柜子里的果汁被Oureif搬出来,又倒进了那两个反射着棱角光芒的玻璃杯中。


终于,在五点过后,消息界面更新了
在轻快的歌声中,两瓣柠檬被插到杯子边沿。


''“(探头)”''
这两杯果汁被放到已经分布了各式甜品的桌子上,构成了这场下午茶的最后两样要素……


“今天工作做的怎么样啊?”
不对,还差一个……


''“呜哇,你怎么当监工”''
Oureif看向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的Anteove。


“(委屈的样子)只是问问觉得工作得顺不顺利高不高兴(对手指)”
Anteove昨晚上加班了,今天难得睡了一次午觉,身上还是睡衣与睡意的Anteove揉了揉眼睛,还没有意识到Oureif准备了又一场下午茶。


''“还好啦”''
“怎么这么多甜点……怎么推我?”


Anteove不再紧张了。
“快去洗把脸收拾一下过来!”


“那就好”
……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7"  style="display:none;"><poem>
“哥俩,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借几个钱花花呗?”锃亮的匕首在空中旋转着,精准落到手掌中,又被再度抛起来,在烟气中穿行。


为首的灰黑色狗用闪烁着贪婪目光的暗紫色眼瞳紧盯着被青狼拦在身后的灰蓝狼的包。
说实话,Anteove可能比Oureif还要手足无措一点,特别是在Oureif强调想要一个十分放松且优雅的下午茶后。


Anteove只是绷紧了手,阴沉地看着那只灰黑色的狗以及再后方的两头熊。
有点想直接抓甜甜圈来吃……但是Oureif……


……啧,麻烦。
他看向对面为了憋住不直接伸手而自我搏斗的Oureif……


“我上去和他们打,你趁机跑,知道吗?”Anteove低声对后面的Haski下命令。
“我们就随便吧?反正也没别人,我们不需要表演给别人看的。”


下一刻,尖牙利齿第一次被Anteove亮出,他扑上去就和那狗扭打了起来。
Oureif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没开口。


……
不会真失望……嘴里被塞了块马卡龙


锐利的刀锋不只一次从脸上划过,割断毛发,割破皮肤,血从豁口处不断渗出。对方也被自己抓破了脸和手臂,明显比自己更加狼狈……
“那行,”Oureif带着强忍的笑意把马卡龙整个塞进Anteove嘴里,而在Anteove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的时候猛地收回了手,“你要干嘛?”


Anteove用脸上的伤口换来了那狗被自己抵在墙上,那狗被自己控制的死死的,就快能够缴械了。
“你都往我嘴里塞甜点了,我不能舔啊?”


他回过头……
“……”Oureif看着突然开始坏笑的Anteove。


Haski被两头熊拦住了……
然后扑了上去,打作一团。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7-2"  style="display:none;"><poem>
呃……好疼……


那熊伸手把Haski推得摔倒在地上,就想伸手去拿走Haski紧紧抓在手里的包……
身体处在水泥板的重压下,完全无法动弹,周身都在流血,从四处涌来的痛觉几乎要将脑子挤爆。


手下的狗挣扎的更凶了……
是地震吗……怎么会……


Anteove沉默,随后松开了手。
Oureif在哪儿……看不到……


他迎着暴怒的狗的动作扑上去……
Anteove试图移动自己,然而背上那块水泥板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如果不把它挪开,自己是绝对无法逃脱这样的牢笼的。


然后带着喷薄的血液倒在地上。
现在有点虚弱,水泥板上面也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不过应该不会太多……不然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被压成肉泥了。


那只狗只是愤怒地想戳穿这只狼的肩膀……
Anteove终于意识到他从结束晃动以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怎么会这样……
……不……别……Oureif……


狗跌在地上,带着半身的血,看着那头狼,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为了Oureif……我要去找他……


他的脚在血泊中激起涟漪。
终于将水泥板勉强撑起到自己能活动的程度,Anteove向上探出身子,却在瞬间摔倒在废墟上。


刀早已掉在里面,被全部染红。
右腿的剧烈疼痛感、失衡感和轻飘飘的感觉都在提醒Anteove,他的右腿已经留在了废墟里。


勉强找到了平衡,他站起身,不顾身上的一切,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伤口和废墟残渣碰撞的瞬间,Anteove狠狠叫了一声,血肉接触污物、被挤压的痛感是无可比拟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了。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完全没有移动多少……还在废墟里,动不了……


是他自己扑过来的……只要我离这里够远……
只有被血所覆盖的右膝和其下流淌的血液击打着Anteove的神经,让他能稍微集中精神。


那两头熊看到地上躺着的狼和逃跑的老大,也害怕起来,停止了抢夺包的动作,跟着那狗一起逃跑了。
应该很快就会死掉吧……但是如果我死了……我还能找回到这里吗……到处应该都是一样的废墟吧……Oureif还在等着我。


只剩下躺在血中的Anteove和坐在地上的Haski。
Anteove的眼睛看得几乎要瞎掉了,才勉强在一处缝隙里看见Oureif。


……
Oureif显然还昏迷着,微闭着双眼,头顶沾着已经干掉的血。


Anteove只是微微睁着眼睛,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和偶尔动一下的眼皮是还有生命的象征。
只有那随着呼吸微微动起来的耳朵能让Anteove安心。


“你怎么这么傻……”Haski又一次哭的不成样子,抱着Anteove,不顾蹭的满身的血迹,试图通过捂住Anteove脖子上深邃的刀口来止血。
经过了一天一夜,Anteove几乎是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凭借着对于Oureif的担心挺过了这一天。


“笨蛋……”Anteove并没有多少力气说话,“我可以重生啊……他们不知道……你抱着我会脏的……”
附近传来轻微的响动让Anteove缓缓睁眼,他向缝隙里看去,正好对上Oureif的目光……


“我不!”Haski只是抱得更紧了。
<pre>
“我没事,你要注意安全”


“好了……在家里等我吧……等会儿见……”
''“我会的”''


Anteove说完了最后想说的话,终于放下心来,放任自己与死亡的拥抱。
“你最好是”
</pre>


Haski感觉到Anteove的头砸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耷拉了下去。
……


他只是沉默
Oureif在浑身的钝痛中勉强撑开眼皮,身旁的Anteove前两天还比自己有精神劲的,今天已经完全没有动静了。


-----
他想抱住Anteove,但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没办法让他行动起来了。而Anteove则因为被压断右腿失去了大部分行动力。


#timetag:16-0204
平时靠的很近的狼和雪豹,此刻却隔得那么远。
#user:#1
#date:
A server(#1) restarted.


</poem></div>
“Anteove……”
<div class="lw-treediv 1-4-8"  style="display:none;"><poem>
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


Haski靠在栏杆上,吸干杯中最后一滴汽水,看向远处
没有回应。


他看到了在小卖部里面的青色身影。
“Anteove?”


举起玻璃杯,让那个身影仿佛被扭曲进了杯中。
没有回应。


Haski眯起眼。
“Anteove!”


大抵就是这样的青色吧
没有回应。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4-9"  style="display:none;"><poem>
乏力……


除了这个词之外,还能描述Anteove此刻的状态的,还有……
“……Anteove……”


头晕,有点反胃,想闭上眼睛睡觉。
“……在……”极其微弱的声音。


难受……想一头栽倒在被窝里。
“你还好吗……”


于是Anteove就一头栽到了被窝里……
Anteove挣扎着打开生锈的眼皮,在被黑暗围绕的视网膜中寻找着右腿的方向。


……
黑暗中只有隐约的青色、红色、黑色与黄色。


他是被额头清凉的触感叫醒的。
右腿整个没有知觉了。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迟钝的思维依稀分辨出眼前这头灰蓝色的狼名叫Haski。
或许是感染了吧……是不是已经生满了翻涌的蛆虫……


沾着冷水的毛巾正拍着自己的额头。
“……不……不知……”


被握在Haski手里。
Anteove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也不想说话了。


一下又一下。
“给我好好活着。”


好舒服。
“Oure……reif……我应该……”


“诶诶,你醒啦”Haski注意到Anteove睁开了眼,坐近。
“不行!……咳!”


Anteove还是有点反胃。
过于用力的呼喊让早已干涸的喉咙几乎要撕裂,也拉扯着周身的骨骼。


还是有点不舒服,想抱抱枕。
那边的声音依旧小得不行。


Anteove把Haski抱到怀里。
“你才是……要好好活着……”因为你不能重生……


“诶……”Haski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身体还没好……”
又是一阵黑暗袭来。


Anteove用吐在Haski脸上的鼻息打断了Haski的话。
为什么还要撑着?全是痛苦。


“嗯……”现在Anteove除了有点反胃有点没力气之外,其实也还是可以的,他伸手刮了下Haski的鼻子,“我不舒服,抱着你睡觉不行吗?”
不需要自己放任,上天本就不让自己去拯救自己……的伤口


“诶……可以啦……”Haski捂住脸。
那就放心地去死吧……争取重生了过后尽快找到这里……


Anteove就这样抱着Haski入睡了。
Anteove认命地闭上双眼,在模糊的呼喊声中和奔涌而来的黑暗相拥,融入了无边的黑色中。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7-1"  style="display:none;"><poem>
一个闲散的下午。


柜子里的果汁被Haski搬出来,又倒进了那两个反射着棱角光芒的玻璃杯中。
没有回来。


在轻快的歌声中,两瓣柠檬被插到杯子边沿。
-----


这两杯果汁被郑重放到已经分布了各式甜品的桌子上,构成了这场下午茶的最后两样要素……
<nowiki>#timetag:16-0254
#user:#1
#date:</nowiki>
A server(#1) paused.


不对,还差一个……
-----


Haski看向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的Anteove。
“你不准死!你是我的,我允许你死了吗?”


Anteove昨晚上去拍了很多照片,今天难得睡了一次午觉,身上还是睡衣与睡意的Anteove揉了揉眼睛,还没有意识到Haski准备了又一场下午茶。
“听到没有!就算死了也给我回来!”


“……诶,怎么这么多甜点……怎么推我?”
“喂!”


“快去洗把脸收拾一下过来啦!”
“……”


……
Oureif在周身的骨折因大声喊叫而震颤的疼痛中沉默,从缝隙中看着闭上双眼并不打算回应自己的Anteove,如果没有地震的话,他一定要好好骂Anteove一顿,并且把Anteove两只手一起抓在手里,拧他屁股上的肉。


说实话,Anteove可能比Haski还要紧张,特别是在Haski强调这是十分放松且优雅的下午茶后。
眼前那头青色的狼还没反应。


有点想直接抓甜甜圈来吃……但是Haski会不高兴的吧?
没有反应


他看向对面为了憋住不伸手而脸颊通红的Haski……
没有反应


“我们就随便吧?反正也没别人,我们不需要表演给别人看的。”
没有起伏


Haski的头很低,好一段时间没说话。
没有呼吸


不会真生气……嘴里被塞了块马卡龙
没有生命


“那好吧!”Haski带着笑意把手指从Anteove口里收回来。
没有生命……


“你说,我们以后也还是这样过吗?”
……


“唔嗯?”Haski带着满嘴的甜点看过来,显得非常呆愣。
Oureif不想去看Anteove的尸体。


看得Anteove心花怒放。
恶臭


“哎呀,没事啦……”Anteove拍拍Haski的头……
腐烂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7-2"  style="display:none;"><poem>
呃……好疼……


身体处在水泥板的重压下,完全无法动弹,周身都在流血,从四处涌来的痛觉几乎要将脑子挤爆。
蛆虫


是地震吗……怎么会……
为什么全身骨折……


Haski在哪儿……看不到……
……


Anteove试图移动自己,然而背上那块水泥板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如果不把它挪开,自己是绝对无法逃脱这样的牢笼的。
第二天,Anteove没来


现在有点虚弱,水泥板上面也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不过应该不会太多……不然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被压成肉泥了。
第三天,Anteove没来……


Anteove终于意识到他从结束晃动以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要撑不住了……他答应过会来的……


……不……别……Haski……
第四天,Anteove还没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为了Haski……我要去找他……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林泊……


终于将水泥板勉强撑起到自己能活动的程度,Anteove向上探出身子,却在瞬间摔倒在废墟上。
他不会死,他会来找我的……


右腿的剧烈疼痛感、失衡感和轻飘飘的感觉都在提醒Anteove,他的右腿已经留在了废墟里。
他会来的……至少……他知道我的同事……


伤口和废墟残渣碰撞的瞬间,Anteove狠狠叫了一声,血肉接触污物、被挤压的痛感是无可比拟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了。
只要我的同事还活着……


完全没有移动多少……还在废墟里,动不了……
……好痛……没有力气……真的不想思考了……


只有被血所覆盖的右膝和其下流淌的血液击打着Anteove的神经,让他能稍微集中精神。
……


应该很快就会死掉吧……但是如果我死了……我还能找回到这里吗……到处应该都是一样的废墟吧……Haski还在等着我。
第五天,我和Anteove说了再见


Anteove的眼睛看得几乎要瞎掉了,才勉强在一处缝隙里看见Haski。
他会来的……
 
Haski显然还昏迷着,微闭着双眼,头顶沾着已经干掉的血。
 
只有那随着呼吸微微动起来的耳朵能让Anteove安心。
 
经过了一天一夜,Anteove几乎是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凭借着对于Haski的担心挺过了这一天。
 
附近传来轻微的响动让Anteove缓缓睁眼,他向缝隙里看去,正好对上Haski的目光……
 
<pre>
“亲亲,我在这里的,我在你身边”
 
“我也好想和你拥抱啊”
</pre>
 
……
 
Haski在浑身的钝痛中勉强撑开眼皮,身旁的Anteove前两天还比自己有精神劲的,今天已经完全没有动静了。
 
他想抱住Anteove,但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没办法让他行动起来了。而Anteove则因为被压断右腿失去了大部分行动力。
 
两只平时靠的很近的狼,此刻隔得那么远。
 
“Anteove……”
 
没有回应。
 
“Anteove?”
 
没有回应。
 
“Anteove!”
 
没有回应。
 
“……Anteove……”
 
“……在……”极其微弱的声音。
 
“你还好吗……”
 
Anteove挣扎着打开生锈的眼皮,在被黑暗围绕的视网膜中寻找着右腿的方向。
 
黑暗中只有隐约的青色、红色、黑色与黄色。
 
右腿整个没有知觉了。
 
或许是感染了吧……是不是已经生满了翻涌的蛆虫……
 
“……不……不知……”
 
Anteove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也不想说话了。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Hask……ki……我应该……”
 
“不要!……咳!”
 
过于用力的呼喊让早已干涸的喉咙几乎要撕裂,也拉扯着周身的骨骼。
 
那边的声音依旧小得不行。
 
“你才是……要注意好自己……”因为你不能重生……
 
又是一阵黑暗袭来。
 
为什么还要撑着?全是痛苦。
 
不需要自己放任,上天本就不让自己去拯救自己……的伤口
 
那就放心地去死吧……争取重生了过后尽快找到这里……
 
Anteove认命地闭上双眼,在模糊的呼喊声中和奔涌而来的黑暗相拥,融入了无边的黑色中。
 
没有回来。
 
-----
 
<nowiki>#timetag:16-0254
#user:#1
#date:</nowiki>
A server(#1) paused.
 
-----
 
“你不准死!你是我的,我允许你死了吗?”
 
“听到没有!就算死了也给我回来!”
 
“喂!”
 
“……”
 
Haski在周身的骨折因大声喊叫而震颤的疼痛中沉默,从缝隙中看着闭上双眼并不打算回应自己的Anteove,如果没有地震的话,他一定要好好骂Anteove一顿,并且把Anteove两只狼耳一起揪在手里,拔他身上的毛。
 
眼前那头青色的狼还没反应。
 
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
 
没有起伏
 
没有呼吸
 
没有生命
 
没有生命……
 
……
 
Haski不想去看Anteove的尸体。
 
恶臭
 
腐烂
 
蛆虫
 
为什么全身骨折……
 
……
 
第二天,Anteove没来
 
第三天,Anteove没来……
 
……要撑不住了……不……他会来的……
 
第四天,Anteove还没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林泊……
 
他不会死,他会来找我的……
 
他会来的……
 
……好痛……没有力气……不想思考了……
 
……
 
第五天,我和Anteove说了再见
 
他会来的……


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
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他会来的……
第3,069行: 第2,927行:


他一定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
……会……吧……
</poem></div>
</poem></div>
<div class="lw-treediv 1-8"  style="display:none;"><poem>
<div class="lw-treediv 1-8"  style="display:none;"><poem>
第3,114行: 第2,974行:
“去吧,该回到现实中去了。”
“去吧,该回到现实中去了。”


“我等到你了,我很满足了,你还有朋友在等你。”
“我等到你了,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有朋友在等你。”


“快去吧,快。”
“快去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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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造的……这次才刚刚开始。
编造的……这次才刚刚开始。


Haski……Hurod……
Oureif……Huro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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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海里应该会有这样一个画面,你和这位老板坐在一起,你抱着他,旁边是我和一只白虎……”Anteove闭上眼睛,忍耐着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对面是一只拿着砍刀想抢劫的黑熊,白虎打跑了黑熊,但是手臂被砍伤了,在废墟里。”
“你的脑海里应该会有这样一个画面,你和这位老板坐在一起,你抱着他,旁边是我和一只白虎……”Anteove闭上眼睛,忍耐着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对面是一只拿着砍刀想抢劫的黑熊,白虎打跑了黑熊,但是手臂被砍伤了,在废墟里。”


“你……”Kresio刚想表示自己无法理解,就隐约想起了一些事,“是在废墟?”
“你……”Kresio刚想表示自己无法理解,就隐约想起了一些事,“是在一片废墟周围?”


“是,”Anteove抬起憔悴的脸,眼睛里总算有了点光,“我可以继续了吗?”
“是,”Anteove抬起憔悴的脸,眼睛里总算有了点光,“我可以继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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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又梦到了。
是的……又梦到了。


那只总是拿着相机的狼,面对自己会害羞的狼,带着自己走出苦境的狼。
那只总是穿着皮夹克的雪豹,面对自己相当坦陈的雪豹,带着自己走出苦境的雪豹。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他我为什么要为他悲伤因为他不高兴。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他我为什么要为他悲伤因为他不高兴。

2025年6月26日 (四) 20:27的最新版本


如果死后所有人与所有人相见,那么死亡还有什么魅力可言

碎数研相关词条
碎数研编号:082F-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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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伊墨陀(Immortal),主体为模拟林泊现实21世纪20年代城市,占地面积未知,平均海拔未知,在像素塔挂靠位置未知,可供考察数据稀少。

该亚空间用于特殊项目,大量数据不可公开,但在关停后仍放出部分实验记录。

(引用歌曲:《不灭》——陈粒)

历史

不可查询

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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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计划单&报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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